影評】《惡之畫》藝術能否完全跟現實切割? - 如履的電影筆記

 

#惡之畫 #黃河 #陳永錤
#防雷線下有雷

 

惡之畫

  

大四的時候有國中同學跟我借實驗衣,因為他的畢製影片要用;我帶著實驗衣過去時聽說有個小角色剛好缺演員,於是就首度參與了拍攝演出。那次讓我見識到了拍攝現場的有趣及困難,我第一次拍攝時還把台詞全部唸在嘴巴裡,害全場的人都笑了。在十幾年的持續努力下,他終於拍了人生中的第一部長片,在台北電影節得到很好的迴響,如今居然要上院線了,感動之餘肯定要進戲院支持一下的啊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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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防雷線,恭喜同學賀喜同學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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觀影時的第一個反應是:導演真的很敢,碰觸了如此敏感的議題,也讓我聯想到很多本來就在思考的問題。一個歌聲動人的歌手如果價值觀跟我不符(例如反同或反墮胎),我還要繼續支持他嗎?一個演技精湛的演員如果曾經利用職權性侵他人,我應該為此抵制他的電影嗎?如果他只是片中的次要演員,我也要為此抵制整部電影嗎?

 

這終究回到一個問題,作者和作品是否能夠(或應該)分開看待?片中民眾怒斥主角許寶清怎麼可以教殺人犯周政廷繪畫,甚至還幫他開畫展;許寶清則不願相信畫出如此傑作的人居然是隨機殺人犯。但事實上無論是片中的周政廷,或是現實許多例子皆證實,「善」與「美」不見得永遠綁在一起,擁有藝術天份的惡人絕不少見。

 

要不要讓這樣的「惡人」發揮藝術天份,則牽涉到更複雜難解的問題;我們對於「惡人」的刑罰目的是懲罰性質、預防再度犯罪、或是安慰受害者及家屬?讓惡人進行藝術創作,或是欣賞惡人的創作,有違反原本的目的嗎?而且善與惡的分界也不是那麼絕對,例如許寶清極力想逃離「惡」,然而「惡」其實也存在他的心中。這麼說並不是要為惡人脫罪,而是要意識到每個人都是善惡並存的個體;一味撇清關係,把「惡」當作他人特質只是一種讓自己心安的逃避心態,無助於解決問題。

 

值得進一步思考的,就是善惡是由人類道德觀所定義,客觀的畫作應無善惡之分;惡人的作品本身也不必然帶有邪惡。不過作品可能引起觀者的善念或惡念,因此所謂的善惡其實還是根基於觀者的心。例如周政廷的畫作引出了許寶清心中的「惡」,不過對於周政廷的弟弟來說,那幅畫可能只代表著童年的回憶。

 

我承認自己就是導演在映後座談中所提到的那種需要「看懂」、習慣用邏輯去思考而非感受的觀眾類型,後半段雖然不至於跟不上或看不懂,但的確一直會疑惑這裡他看到了什麼,為什麼有那種反應;那裡又發生了什麼事,他為什麼要講那句話。因此映後座談和場外談話對我來說幫助很大,幫助我了解導演想要傳達的想法,以及某些細節不需要細究實際發生的事情。

 

片中也帶到了障礙者(聽障、肢障)的議題,然後黃河除了長得帥之外演技也真是驚人,笑容和眼神都很到位啊。最後還是很恭喜導演的首支長片就如此成功,期待你之後的作品,我會默默繼續支持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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